六十年代澳門清靜得很,治安也好得很。大的賭場只有海角皇宮和新花園,葡京還未落成。 寫這張畫的前一晚乘"澳門號"夜船到新口岸。午夜一時直至三時許我就在建造中葡京酒店大 門口寫生,那兒通宵亮著射燈,連對面露天茶座旁邊,仍閃著星星似的燈光。街上沒有行人 ,也沒汽車,但有些浪漫感覺。當時是畫向南灣海旁的銅馬。 回旅店睡了兩個多鐘頭又馬上起來。哪能錯過這寧靜的街道,早上的陽光?看那三輪車仍悠 閒地停在路旁,那兩個車夫就在附近舒舒筋骨,晨運的老太太坐在長椅上打盹,後面的該是 她孫女兒吧。 一件想不到的事,差不多畫完的時後,白顏色剛用完,畫中右邊那房子只好暫作水彩般留白, 留待回家再修飾。 執拾畫具後向新馬路較繁盛的地方找個人問問:"先生,哪裡有"書局"?不知為什麼問了幾個 人都搖頭耍手。(註一)無奈下午只好到賭場碰碰運氣了。 *(註一) 我不能問"哪裡有賣油畫顏料的地方?",因為不容易有答案。我問哪裡有"書局"。找到了書局 再問哪裡有油畫顏料賣?這樣範圍就縮小了。 一個朋友說:你這樣問誰會答你? 那裡怎會有"輸局"?都改了做"贏局"了呢! |